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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一可汗颜。

林月生低头。

金不语听多了金不言告状,总要给长姐找回场子:“两位的妹妹们还时不时给我长姐找点麻烦,不是缺这个便是少那个,再或者互相指使对方的丫环做点什么小动作,总要拉扯着我长姐去断官司。有些话爷不方便跟三位姨娘说,但两位可否考虑过,若是府里的姨娘们再内斗下去,说不定侯爷便要抬新的姨娘进府了。”

姚一可与林月生同时替自己的妹妹感受到了外面潜在的危机,齐齐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世子——这位爷是不管侯爷后院之事,但往她身上使银子比侯爷身边的人要靠谱多了。

“请世子指条明路!”

金不语却不再就侯爷后院之事做太多评论,转而又谈到了生意:“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两位难道就没想过,自己所要谋求的是什么?”

“幽州大营的军服与药材,不拘是你们哪一家单独吃下都消化不了,与其等着跟别的州府的商人们打的头破血流,还要防备后背有人下手,为何不考虑合作呢?”

回去的路上,金不语喝的有点多,半靠在独孤默身上醒酒。少年端着碗酸味冲鼻的醒酒汤喂她喝。

世子半闭着眼睛小口小口喝着,完全无视了沈淙洲打成死结的眉头,与欲言又止的表情。

沈淙洲夸下海口要守护她,她觉得这话一点都不牢靠。

男人总以为自己顶天立地,视女人为弱者,能为女人遮风避雨便豪气满怀。实则他们能提供给女人的不过是方寸之地,却还要可笑的为女人量身定制许多枷锁,锁住手脚头脑思想,以免女人张望外面的世界,生出野望。

沈淙洲嘴里说着深情,可他与世间那些理直气壮禁锢女人的男人又有何区别?

他的温柔是诱饵,怀抱是枷锁,守护是牢笼。

而金不语很清楚,她所谋求的从来都不是方寸之地的安稳,而是外面广阔世界的自由翱翔。

见多了女人温顺讨好的解语花模样,金不语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变成那副模样依附在某个男人身边,不管这人是谁,沈淙洲也好,别人也罢,男人的深情不过都是生活的点缀,可有可无。

她不会依附迁就任何一个男人,只想沿着姜娴为她设定好的路走下去,凭着一己之力在男人的世界开疆辟土,胜者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