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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姐姐,等年后天气热了,咱们一起骑马出去转转吧?你手脚冷便是缺少运动之故。”万芷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好像无人注意到她这么大一个人负气离开似的。

“不语也说过,我这是少动少食之故,他也时常催促我动一动,只是我懒怠得动。”

金不弃停下脚步,心想:大姐不会是也想撮合万芷柔与金不语吧?

“听说世子对不言姐姐极好,果然如此。”万芷柔话锋一转,赞的十足诚心:“不言姐姐人好,底下的弟弟们都对大姐姐好,连沈大哥也不例外,一家子和和气气,真让人羡慕。不像我小哥,天天找我麻烦。”还顺势相邀:“等我跟不言姐姐骑马出去转的时候,不如沈大哥也来吧?”

金不弃手指甲掐进了手心,心烦意乱之下便向苏溱溱寻求帮助,哪知道一眼扫过母亲那桌,却察觉她神情大异,面色惨白如同泥塑木雕般坐着,目光直直盯着戏台,好像那里有什么恐怖的事情。

“娘,你怎么了?”金不弃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总算将苏溱溱从过去噩梦般的旧事里拉了回来。

“我想起来还有件事情未处理,万夫人宽坐,我去去就回!”苏溱溱扶着女儿的手,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

不远处,金不语转头扫到苏溱溱落荒而逃的身影,心头冷意一层层漫上来,想起那些年姜娴在婚内承受到的恶意,暗道:您二位不是情比金坚吗?

一个同款美人便试探出了两个人不同的反应,真是奇了怪了。

曲终人散,各路宾客归家,侯府众仆忙着收拾,戏班子被黎氏兄弟带回了世子院落,而金不语被金守忠召了去。

定北侯一进书房,便黑着脸吩咐她:“关门,跪下!”

金不语早有应对,老实关门跪下,问道:“请父亲示下,儿子可是哪里做错了?”

定北侯也只是在台下恍惚了一折子戏的时间,等送走了宾客被冷风一吹便清醒了过来,心中暗恼自己竟然被这小畜生算计了,她整这个戏班子回来到底唱的哪一出?

“戏班子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唱麻姑的女子有点眼熟?”

金不语装傻:“麻姑不都是那种扮相吗?只衣服首饰妆容略有改动,都是一般的美貌。儿子在苏州听了几十场戏,见过不少的麻姑,后来觉得把苏州城里唱麻姑的女子都召集到一个台子上,乍一看都跟亲姐妹似的大差不离。不知道父亲瞧着那麻姑像谁?”

金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