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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语“嗤”的笑出声:“我不为大姐姐出头,跑去讨好他,你觉得窦卓就会帮我,让我过的舒坦点?”她眯起眼睛盯着沈淙洲:“沈大哥,你还是离大姐姐远一点吧,免得金不弃上门找晦气!”

沈淙洲:“金不弃为何要上门找晦气?”

“我不信你瞧不出来金不弃的心思。”金不语头有些晕,抱着马脖子站稳了:“大姐姐成亲前一晚,我看到她靠在你肩头哭,你替她擦泪来着。”这件事情在她心头压了三年,偶尔她也会想,当初若是大姐姐嫁给了沈淙洲,也许要比在窦家过的开心。

然而很快这个结果就被她否定。

金守忠不会同意,既使两个人非要在一起,最后还会连累沈淙洲。

“侯爷对沈大哥很是看重,将来恐怕会给你安排他属意的人选做妻室,你还是不要犯糊涂的好,免得教大家都难做人!”

沈淙洲不意她那么个咋呼性子,当时竟然没有叫破,但答应了金不言保密,便不能再对外说出去,只能闷声道:“你别胡思乱想!”

金不语招招手,自有黎英过来扶着她:“我没事儿,只是多喝了点酒,沈大哥还是回侯府去吧,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黎杰提着酒菜,黎英扶着她进了医馆的门,沈淙洲听见她的声音穿透夜色:“舒老爷子,我给你提了好酒好菜。”紧跟着舒老爷子的声音响彻医馆:“小混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吃夜食?”

他在医馆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打马离开。

医馆之内,舒老爷子边嫌弃边接过食屉一层一层打开,还拍开酒坛子上面的泥封深嗅,馋相尽显:“猴儿,你这是哪里弄来的二十年女儿红?”

“苏州啊,从我大姨母家院子里起出来的,待客的时候我偷了两坛子给您老人家。”

“算你有良心!”舒老爷子倒了一小杯细品,见金不语探头探脑往后面医舍瞧,又忍不住凶她:“你鬼鬼祟祟干嘛呢?”

金不语索性端了一盘子点心,走路都有点打晃:“您老吃着喝着,我去瞧瞧那人,叫什么来着?”这时候才想起来当初送诊来的急,压根没问人家姓名。

“独孤默。”

金不语笑的不大正经:“名字好,人也长的好。”

舒观云:“擦擦口水吧,省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