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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她出生之后,姜娴似乎也懒得再应承金守忠,每日关起门来教养“儿女”,对丈夫跟小妾的恩爱视而不见。

苏溱溱肚子果然争气,先生了庶长子金不畏,后面这一胎竟又是个儿子,名唤金不离,过得四年竟然又生下了金守忠的幺女。

金守忠也不怕旁人听了酸倒牙,竟然给苏溱溱的女儿起名金不弃,生生把一双儿女的名字凑成了对妾室苏溱溱的闺房誓语:不离不弃。

怪恶心的。

金不语那时候虽然才四岁,但也不免在肚里骂一句:秀恩爱,死的快!

想不到这句话没应验到苏溱溱身上,反而姜娴积郁成疾,在她十岁那年撒手人寰,此后她与长姐金不言便一直在苏溱溱手底下讨生活。

不过她的世子之位是出生便得了朝廷明旨册封的,况且是姜氏嫡亲血脉,轻易撼动不得,就算是府里仆人不敢得罪苏溱溱,却也对未来的定北侯轻忽不得,由她护着长姐,日子也不算难过。

金不语顶风冒雪回府,迎接她的便是黑着脸手持马鞭的定北侯金守忠,旁边还有一副焦心模样的苏溱溱。

苏溱溱忙道:“世子爷怎么才回来?侯爷可是候了你两个时辰。你这是大雪地里跑哪去了也不回家?”

金不语每次见到苏溱溱都觉得倒胃口,但她并不是三岁小儿,只上前向金守忠行了一礼,顶着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关切如常:“儿子一走数月,父亲这一向身体可好?可是营里不忙,竟能早早回家?”

金守忠肚里一口恶气憋了许久,恰如火上烧着的一壶水,沸了放凉,凉了又沸,几回烧下来,再见到她还是没办法平息怒火,以鞭指道:“孽障,跪下!”

金不语老实跪好,状似无意道:“儿子一走数月,也不知道父亲为何见面就对儿子生怒?”

金守忠每次见到她这副状甚乖巧实则顽劣的模样,都要被气的七窍生烟,骂她忤逆吧,她礼数半点不错,可是夸她懂事吧,每次闯祸总少不了她,且无论他有多大怒气,这孽障都能当看不见,装傻充愣的功夫一流。

“我且问你,你为何要劫了京里流放的犯人,让押送犯人的差役一状告到了万将军那里?”

“这话是谁传的?”金不语连连哀叹:“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年头好人竟是当不得了?那流放的犯人分明一路积劳成疾晕厥了过去,我好心替他们看顾犯人,找大夫医治,竟被反咬一口?”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