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舞除了没有答应真正成为白芒的女朋友之外,两个人的互动几乎跟男女朋友一样频繁。
所以白芒接受不了夏舞的死,也很正常。
“叶桑,你说金蚕要走了?”白芒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嗯。”叶桑弹了弹烟灰。
他不知道金蚕走了以后,自己会不会也变得像白芒这样神经兮兮。
“劝你珍惜吧。”白芒吸了口烟,“有些人跟往常一样地道了别。也许就成了此生最后一面了。”
说的没错。叶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跟金蚕,也就走到这里了。
剩下的几天,就是他们这一生当中的最后时光了。
这些天,叶桑的心脏一直有种被什么东西攫住一样地、挣不脱的隐痛。
他把烟送到唇边,深深地吸了一口,久久没有吐出来。
“叶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有病了?”白芒站起来,往楼边走了几步。“我老是觉得夏舞还在呢。”
不是夏舞还在,是白芒根本接受不了夏舞不在了这个事实。
叶桑终于吐出一口白烟。“白芒,你有多久没哭过了?”
“我……”白芒抬起头望望天,脚下往楼边缘更近了两步。
“夏舞走的那天……之后我就没哭了。”他想起来了,那天警察让他去认人。
夏舞躺在白布下面。
“白芒,夏舞不在了。你想哭就哭吧。”叶桑站起来,把白芒从楼边拉了回来。
“夏舞……不在了!”白芒喃喃地说:“不在了……”
“啊--!”白芒突然大叫一声,接着猛地哭出声来,“夏舞--”
叶桑仰起头,喉结微微滚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