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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才还娇滴滴的小娘子,手底下功夫却不差,只用一根长簪,便将韩乡晨逼得连连败退,最终长剑也被震碎,人则只穿一条裤衩被李红雪从酒楼二层的窗户中踹出。

路过的百姓不明真相、哄笑不止,李红雪和酒楼老板娘更一唱一和地拿话来堵韩乡晨。

韩乡晨坐在雪地上,身上冷、一颗心更是入赘冰窟,他憋红了脸,想要分辨,可他本就口笨舌拙,在军中也不如兄弟们能言善辩,他眼睁睁看着李红雪将事情颠倒成他招|嫖不付钱,还当众拿出了他镇北军的腰牌来。

云州百姓自然听过镇北军威名,纷纷鄙夷看他,认为他是军痞、是败类。

韩乡晨想抢,李红雪的身形却比他灵活,一面逗他,一面用只得他二人听见的声音道:“干爹身边,可还有千八百杀手,韩公子,我劝你省点儿力气,也为你的家人考虑考虑。”

最终,韩乡晨又羞又急,最终呕出一口鲜血,彻底昏了过去。

再往后,就是凌冽熟知的一切——

云州援兵未至,韩乡晨苟且偷生,镇北军全军覆没。

往日种种,皆做尘土。

凌冽终于看懂了韩乡晨身上那至深的矛盾,也终于在那一日的落日余晖中,远远看见了在街上替百姓义诊的韩家妹子和她丈夫,他丈夫是京中一位姓李的太医。

小夫妻两个忙忙碌碌,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而另一封从鲁郡寄来的信,乌宇恬风没来得及念,那是之后两人将小团子哄睡着后,相拥着窝在锦衾中看完的:羽书将鲁郡的兵力、屯粮和守城布置都同凌冽细细禀明,除此之外,他又提到了季鸿小时候在皇寺中的际遇。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在了解到羽书是北宁王府的影卫后,季鸿犹豫了片刻,还是将他引为知己,也渐渐回忆起更多在皇寺中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