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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达却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王爷,我尊贵的北宁王爷,皇室,尤其是你们中原皇室,莫说三岁,哪怕未出生的婴儿,在娘肚子里,就可能带着杀戮和罪孽。”

凌冽沉下脸,终于还是不想再听他废话,短剑森然出鞘。

被那柄削铁如泥的短剑指着,乾达却不怕,反上前一步道:“您难道就不好奇?明明害死您母妃的人是容氏,为何丽妃紫氏却得到了那样重的惩罚?而太医院,只是去给您母亲请个平安脉,就落得被血洗的下场?”

“……你想要什么?”

“王爷是聪明人,”乾达一拍手,他用下巴一指沙盘碎屑,“我要行军布阵图。”

凌冽气笑了,干脆挪动轮椅后退一步,“异想天开。”

乾达却笑,主动卷卷袖子,“我可以替您研墨。”

案几和笔墨纸砚就在凌冽手边,他看了乾达一会儿,心念转动,垂下眼眸问:“你就不怕我作假?”

“那我倒要多谢您提醒了!”乾达想想,转身将地上的索纳西提起来,他手中银针一翻,又将他弄醒。

刚醒来的小勇士还有些状况外,乾达随手将人捆到椅子上,然后转过头来冲凌冽道:“您画吧,至于您画出来的东西有没有糊弄我,我自会判断。”

听见这个,索纳西一愣,他张口就要叫,乾达眼疾手快地塞住了他的嘴。

凌冽看索纳西,小勇士则疯狂摇头。

乾达似笑非笑,“听说中原这些日子不太平,磨勘之下朝堂动荡,您当真就不管啦?”

凌冽叹了一口气,脸上表情是索纳西看不懂的复杂,他松开短剑剑柄,缓缓抬手、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