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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们吃虾,”乌宇恬风将装虾的笼子提起来,“哥哥等一等,一会儿就弄好啦。”

凌冽点头,捧着竹筒,小口小口地喝着那回甘又有柠香的水。乌宇恬风将放在小竹篮底的铜锅拿出来,打了清澈的河水上灶煮,透的虾子被倒进锅内,扑腾着、渐渐泛红。

乌宇恬风一边看着锅,一边在平整的石板上切香茅。

切碎的香茅和柠檬一起,和着苗疆特有的小辣椒用石臼舂碎,拌上盐后倒进两个小竹碗里——咸辣酸香,正好拿来蘸白灼鲜虾。

放凉的虾子被盛放在筲箕里,凌冽刚伸手,乌宇恬风就将一整个筲箕端走,“哥哥等着吃就好,煮熟的虾头刺手,哥哥不会剥,会被划伤的。”

凌冽其实在京中吃过白灼虾,但那时他是尊贵的皇子,自然有人帮他剥。

乌宇恬风这么一说,他便讪讪缩手,等在一旁。

这时,河对岸忽然传来人声,远远看过去,竟是阚部首领和伊赤姆大叔,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若非鲜虾的香味,他们根本注意不到两人。

见乌宇恬风贴心小意地剥虾,阚部首领还有些尴尬,伊赤姆却习以为常,他迈开长腿,直接淌水来到此岸,看着案板上整整齐齐的东西,他摇摇头,半开玩笑地打趣道:“说大王,这都火烧眉毛了,您和王爷好兴致啊!”

乌宇恬风哼哼,根本不理他。

凌冽多少有些赧颜——战时偷闲出来钓虾,这样的事本不该发生在他身上,他比小蛮王长五岁,更应劝他莫胡闹。可惜,他对金灿灿的小家伙根本没辙,只要小蛮王软了声音撒娇,他就会违背原则。

摸摸鼻子,凌冽冲两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