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却只是委屈地眨了眨眼睛,舔了舔唇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颈部。

小蛮王双臂环抱着与凌冽对视了半晌,而后他挫败地咬了咬牙,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眼神暗下来,大踏步地走过去,将趴在地上的凌冽整个扛起来、摔入那软塌中,然后在那作恶的子蛊动作前,利落地用顺手扯过来的绳子,将凌冽双手交叠、推到头顶捆住。

然后,他也不管那身后那不满的低哼,捡起那只陶碗后、直从腰间取出苗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左腕上割了个大大的豁口——

鲜血滴答滴答坠落,软塌上的人僵了一瞬,而后又剧烈地挣扎起来。

小蛮王像感觉不到痛似的,眼神幽暗地盯着那汩汩滴落、在碗中汇聚的红色黏稠。

疯狂的子蛊渴血,凌冽却还保留着本能,冷峻从容的北宁王其实最不喜血液的腥臭,第一碗血推过来,他只浅浅地咽下一口便剧烈地咳喘起来、将剩下的大半都洒到了被面上。

鲜红的血将他的薄唇染红,嘴角溢出的那一抹红痕,像极了、像极了……

新婚之夜,被夫君堆在红烛昏罗帐中缱绻的新嫁娘:口脂被抹乱、胭脂被洇散。

小蛮王浑身的热都冲上头,他的手微微颤抖,最终只是摁住了凌冽的肩头,他闭上眼睛,用嘴含住自己手腕上的那道伤口,狠狠地用牙齿啃咬、吸吮出更多的鲜血来。

而后,他用不容质疑的力道抬起凌冽的下巴,将嘴中这些子蛊最渴求的东西、一点点哺入凌冽口中。

凌冽摇头,想要拒绝,却被小蛮王吻得更深、更紧,来不及吞咽的红色从两人交缠的双唇中溢出,将那一抹胭脂红、染满整间房屋。

足足喂了七八次,到最后,就连小蛮王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