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振翅的小虫飞到小蛮王边轻轻蛰了他一下,然后就落到了凌冽露在毯子外面的颈项上。青色的血管经络分,小虫只停留了一瞬,就仿佛从没存在过一般,彻底消失、融化在了凌冽颈侧。

小蛮王忙着施救,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阿幼依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在凌冽呛咳着睁眼时,她脸上又恢复了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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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受惊落水,凌冽又不轻不重地病了几日。

元宵因此哭肿了眼睛,对着大叔和小蛮王都没了好脸色。

孙太医来看过,除了受惊之外,凌冽的脉息倒比从前好了许多,双腿上阻滞的经络也通畅不少。若非北宁王对那热海温泉讳莫如深,老人倒挺建议他经常去泡泡,对体恢复颇有助益。

卧病在床的几日里,小蛮王来过几次。

后来大约要处理百越国的儿,加之元宵每次都拦他,碰壁几次后,他便不再冒然过来了。

只是每日的窗台上,都会被人贴心地摆上一小碟子鲜的瓜果,除了云羊果外,还有许多只有南境才有的奇珍异果:绿皮橙瓤的万寿果、紫色的苞萝,蛇皮果、酸角、香蕉、椰子和其他一些五颜六色的鲜果。

凌冽不察时,元宵都是悄悄倒掉。

后来,有一回凌冽端着药碗正觉嘴里发苦,见元宵端着盘果子,眼睛微亮了亮,“你上这是……”

元宵噎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讲了这东西的来龙去脉。

凌冽听完只叹一口气,推动轮椅来到小管边,那盘子果子从小管中接过来,捻起其中一枚看上去十分可口的紫莓放入口中,“……树果何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