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好的距离由此变长,凌冽腿上没力气,只能一个趔趄、整个人朝前扑下。

他有些郁卒,心里多少有些厌弃废了的双腿。

没有预想中的摔痛,腰上一紧,凌冽便整个人落入了一个滚烫如骄阳烈日,却带着丝丝米酒甜香的怀抱里——

骤然旋转的天地,让凌冽有一瞬间的迷惘。

屋内凤首台灯暖黄色的灯火摇曳,竟给他勾勒出一轮金灿灿的太阳。

凌冽眨了眨眼,抬起手来想碰一碰这暖洋洋的明日,结果伸手便触着一堵硬邦邦的墙。

“唔……?”他困惑地推了推:天上,怎会有墙?

那墙似乎被日光烤过,很暖、会动,还很弹,像京城糖水铺里贩的透亮荸荠糕一样。凌冽两辈子都没摸过手感这样好的墙,一时没忍住,便将整个掌心贴合上去,重重地捏了两把。

“嘶……”

“墙”往后躲了躲,还发出一声急促的粗|喘,清爽的声音闷闷的,“锅锅你、你别耍流氓!”

凌冽讶异地眨了眨眼:墙,还会说话?而且声音听上去……

电光石火间,他忽然回神——这怪腔怪调的中原官话!

凌冽飞快地甩了甩头,将眼前浮起的所有混乱光影驱散,终于看清了——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正看着他发愁的小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