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之前,乌蔓说服jas的理由,是让他去安抚他母亲和叔叔的情绪,并且检查船舱里所有的电子设备。
松开她的手之前,jas甚至抱歉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几分钟之后,乌蔓和骆赫单独来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夏天又过完了,正午的日头照在人身上也并不觉得热辣!
江风吹动她的头纱,吹拂她一身耀目的纯白,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异常的圣洁,如梦似幻。
美得不真实!
也是这一刻,他心里头那份莫可名状的执念,轰然散去了!
因为他从来都知道,眼前这一幕,永远不会因为他而发生!
“回去吧!”乌蔓缓缓转头瞥一眼身后的江水,“去跟顾小姐道个歉!”
对上她的视线,骆赫扯唇笑了一下,有几分轻松的,“这婚,我可不是为自己抢的!”
他说,“我是为了舅舅!”
“当初要不是我胡搅蛮缠,你和舅舅之间也能少一份阻力!”骆赫兜着笑,“乌蔓,别再自欺欺人了!”
“你嫁不掉的!”
乌蔓容色平静,“你不来,我已经嫁了!”
“乌蔓,别犟了!”骆赫提醒她,“当初是你亲口告诉我,你喜欢的就是舅舅那个人!”
“你根本就不在乎名分!”
沉默中,乌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因为他的阻扰,现在,那枚戒指还安安静静地躺在戒指盒里。
夏绾留给姜梨的手写信里有一句话:名分从来是把双刃剑,没有真心做鞘,只会伤了自己。
当年她如果不是坚持要凤庭屾的父亲给她一个名分,或许,也不会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跟夏绾不同,乌蔓从来都不愿在名分这两个字眼上纠缠。
她看重的,一直都是真心。
可是她和凤庭屾分开了这么久,她早已经看不清他的心了!
不!
也许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
是爱,是占有欲,是恨,是亏欠,是偏执,还是挣不脱的沉疴旧疾?
脑子里一闪而过古韵那张脸的时候,乌蔓眸底一片清明,“都是过去的事了!”
“十分钟到了。”她说,“我该回去了!”
恰在此时,一个白色身影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多看一眼,乌蔓如死水般沉寂无波了这许久的心,就开始揪扯发痛了。
他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