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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月光 魂如易 1755 字 2022-10-14

从父母接连离开村子之后就是这样,从没有过什么改变。在村里生活的那些年,也就只有和隋谈相伴的那段时间里,师小楂才算是个真正活着的人。

他有的选吗?为了去上海,他有的选吗?

第二次也和第一次一样痛,甚至比第一次还要更痛。焦师傅已经不堵着师小楂的嘴了,痛到极点的时候师小楂只有把脸埋在枕头里低低地哀鸣,他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什么、叫了什么,直到身后传来焦师傅带着粗喘的、意味深长的问。

“‘小谈’?就是你那姘头?”

师小楂并不知道“姘头”是什么意思,事实上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低低哭叫道:“小谈……我疼……”

后面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狞笑着响起:“不疼,小谈来疼疼你……”

焦师傅好像喜欢上了这样的游戏,或者说他特别享受这种用隋谈的身份来欺辱师小楂的快感。之后的每一次,他都会强迫师小楂叫着“小谈”,而他则以“小谈”的身份自居。久而久之,只要这个幽闭的房间里一响起“小谈”这两个字,对于师小楂来说,就是凌辱的开始。

师小楂从来没想过,这个他视若珍宝的名字,有一天竟然会成为折磨他的利刃。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月。每一次师小楂都会问焦师傅什么时候去上海,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再等等”。师小楂也反抗过,他曾经在夜里从阳台上翻了出去,摔扭了脚,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第二天就被焦师傅扯着头发又拽回了那间小屋。

从那之后师小楂的身上甚至栓了条链子。

他感到绝望了。上海……他刚跨出了第一步,就被永远地拴在了这里。师小楂蜷缩起身子,将自己埋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默默流泪。他从来都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别的怀抱可以容纳他瘦弱的身子。

记不清是哪一天了,焦师傅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来到这里,扒光师小楂的衣服——夏天他根本不让师小楂穿衣服了,即使穿,也只能穿一些他带过来的,女人穿的衣裙,这似乎是焦师傅的另一种趣味。

这一天,师小楂也同样是穿着焦师傅带过来的一条不能蔽体的裙子,除了这条裙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他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污斑,伴随着粗喘声的疼痛,他已经很熟悉了。

他不熟悉的是破门而入的喧闹声。体内的东西猛地拔了出去,他扭头向门的方向看过去,一群男男女女从那扇小门里挤进来,焦师傅匆忙地套上裤子,却被为首的一个女人抡着什么东西就打在身上。那女人冲着焦师傅抡了一下子之后,眼睛立刻向床上的师小楂看过来,那张本来就挤得看不清长相的脸顿时更加狰狞起来,然后劈头盖脸地冲着师小楂打了下来。

疼痛,师小楂已经很熟悉了。他几乎没躲,躲也不知道怎么躲——他还被拴着呢。

令人头晕目眩的疼痛中,他隐约听到了“男的!”“被捆着!”这样的字眼,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像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丢上了一辆臭气熏天的车,然后又被运回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