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馥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徐六,我决定……算了。”
“什么?”徐野柔声问。
程馥吸了吸鼻子,“只要你和我哥哥都好好的,我不计较了。”
“他们算什么东西值得你去拼命,凭什么我宠着的男人要受这种苦。让你这么累都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一切到此结束。”
徐野轻轻为她拭去泪水,“他们不值得,你值得。”
小姑娘突然抓住他的手,一脸诚恳:“不管了,成亲吧。”
徐野觉得伤口瞬间不疼了,“这种话你让我说行不行。”别每次都抢你男人的词。
无需徐则多言,娄少竭和谷考自然会把整个案子事无巨细地向承启帝禀报。
那天,雪停了,御书房里只有承启帝、赵燕韬、徐则、娄少竭、谷考,伺候在侧的只有长顺公公,再没有外人得知他们具体说了什么。
事后承启帝单独留下了徐则,“你明知道朕会对你这个举动有看法,为什么不避嫌?”比如绕过他找东宫,一定会得到他们想要的公正。
徐则轻轻摇头,“皇上如何想臣是皇上的事,臣只效忠一人,只对一人负责。”
“竹篮打水,你就不难受么?”即便了解对方,承启帝还是有些好奇的。
徐则不以为然,“皇上,臣从未有过任何期待。”
承启帝面色平静,其实心里早已压着滔天怒意,只是他今天一点都不想对看上去有点落寞的徐监丞发火,“听说徐六伤得厉害,可别落下病根。朕准你半月假陪儿子,好生盯着他休养,别让朕知道他在外头蹦跶。”
徐则不知道自己被承启帝同情了,一本正经道:“那外伤圣手说我们六少爷气血两亏,臣琢磨着怎么也得千年老参炖老母鸡补回来,皇上您库房里……”
“滚。”承启帝没忍住把笔洗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