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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丝沉不住气,司徒则比她还沉不住,脖颈青筋暴起,提着刀就去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他再次发挥一步杀十人的威猛,迅速逼近隆亲王,所过之处,鲜血四溅。

随后一跃而起,血淋淋的大刀劈向隆亲王面门,隆亲王依然在笑,只是笑意狰狞。

手中的火把依然高举,佩剑二次出鞘,于一瞬间迎向司徒将军的大刀,电光火石中,司徒将军被震开,狠狠撞向洞壁。

他的手臂酥麻不堪,失去知觉,颤抖着抓住刀柄。

隆亲王居高临下望着他,狭长的眼角兜满不屑和杀气。

将士们纷纷赶来,长枪刚刚刺出,已被隆亲王和护卫率先刺穿了心脏。

隆亲王鼻中一声冷哼,剑尖指向司徒将军:“你就这样护你的皇主子?光靠蛮力!愚蠢!”

司徒将军啐他一口:“乱臣贼子!”

隆亲王怒骂:“这江山本就是我的!”

他提剑指向木苏娆:“是她,谋朝篡位!”

一句控诉,如同石子投进原本无波的湖泊,激起层层涟漪。

将士们的战况已经过半,还未分出胜负,都因为这话停了下来。

司徒将军还在骂,骂他贼喊捉贼。

木苏娆倒没言语,抱臂立在那,静待下文。

隆亲王虽然争强好胜,但少年时性子柔,惯爱附庸风雅,因而气质潇洒,一般人瞧不出他那谋朝篡位的心思。

说得好听叫深藏不露,说得难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他滔滔不绝,一字一句皆在控诉木苏娆十年前登基,名不正言不顺。

“众说周知,十年前先帝驾崩,皇贵太妃封锁宫门,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传遗诏!”

“那是为了防你闯宫!”木苏娆真想为他颠倒黑白的本事拍案叫绝。

“哈,笑话!”隆亲王上前,“本王与皇兄是亲兄弟,一母同胞,血浓于水,凭何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香九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你倒是说说看?”

香九叹服他的脸皮,却又不敢公然道出他和冷常在有一腿,那可是木苏娆的生母啊。

隆亲王看出她为难,得寸进尺道:“小娃娃没得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