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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木苏娆和木苏庭虽说姐弟,但中间横亘着皇位恩怨。

这事一出,前朝颇有微词,尤是言官们不依不饶。

好在木苏娆是个沉得住气的帝王,加之母系势力周旋,才暂时搅平了这淌浑水。

可言官们都是软硬不吃的主,等回过神来,定然又是一场硬仗。

各中厉害皇贵太妃怎会不知,吩咐南叶道:“速速去将温保抓来。”

南叶领命,带着几名侍卫匆匆离去。

孟太妃劝她切莫动气,喝口茶缓一缓。

端太嫔眼见报仇机会来临,自然不肯放过,揪着帕子,让窦阿兴把话再说清楚些。

窦阿兴老实道:“事后,温保惶恐,因为与我素来交好,便让奴才务必将他收受的银子藏于皮货中,于八月十四这夜送往琉璃厂,经转手再存入钱庄……”

由此可见,温保堪比刁奴中的刁奴。

待到他来时,老太妃们没有一个给他好脸色。

唯有木苏娆似笑非笑,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

温保佝着干瘦的脊梁,打了千,喊着“皇主子吉祥”。

但下一瞬,他就不吉祥了。

木苏挥一挥衣袖,唤来御前侍卫,将他拖到一边杖四十。

打到中途时,素来吃斋念佛的皇贵太妃认为他的罪孽太深重,想要为他把业障再消一消。

木·孝子·苏娆满足自家母妃的愿望,又赏了温保掌嘴五十。

打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让观看全过程的众人领略了什么叫——帝王之怒。

其中的香九最是铭记于心。

温保眼冒金星,两耳在一遍遍重击下,嗡嗡作响。

再打下去该是要出人命了。

八月十五,天朗气清,不宜杀人。木苏娆像只慵懒的小猫,懒懒道:“停吧。”

侍卫们照办,拽着温保,像拖一直落水的老狗,将他一路拖到香九身边。

香九见鬼似的,往旁边挪了几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