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喜欢,臣可以为陛下全部都雕出来。”

“那倒也不必。”宴玉熬了这么久的夜才刻出了一两张,要把剩下的全做完,少说也要担搁几个月的宝贵时间。

这手应该用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拿来雕刻这种用于玩乐的麻将牌。

“国师要是舍得,这两张牌给朕就足够了。”

宴玉弯起唇角,冲着皇帝笑了笑。

他没告诉乔青,其实他袖子里还有几张牌,只是那些牌子背面都雕刻了皇帝的面容,这个东西不能给他看,因为不舍得给皇帝。

乔青看了眼宴玉的眼睛,这个家伙熬了一天的夜,看起来倒还是容光焕发,眼睛里半点红血丝都没有。

她明明才二十,就是因为身体差,都已经是需要捧着保温杯泡枸杞的中年少女,这个男人却熬了两个通宵都是神采奕奕。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乔青决定不跟宴玉比,只提醒他:“便是国师喜欢,这东西也不急这一时半会,而且其他的工匠也一样能做。你都两宿未睡,无论如何都要休息。行了,朕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国师了。”

她当时跟宴玉一起做这个东西的时候,纯粹是因为兴奋劲上来了,毕竟这种东西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是个工匠,就能对着图把东西给她做出来。

乔青就是没想到她都扛不住睡了,宴玉一个人能默默的把东西做这么久。

这让她不由得生出两分愧疚,国师可真是个老实人,还是让老实人好好休息吧。

说到休息,乔青倒想起来有样东西可以送给宴玉了。

“国师是平日里睡的可是玉枕?”

这年头大部分人睡的都是硬邦邦的枕头,什么瓷枕玉枕石头枕,做太医的呢,会睡什么茶叶枕、荞麦枕,但是这些枕头体验感一点都不好,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