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亲手酿,自然是夸张的说辞,乔青也就是盯了一会,用嘴叭叭叭地指挥厨房的人干了点活,葡萄都是别人摘的,

乔青这个时候已经在脑海里为这酒的推广想好了台词,就说是新晋国师也十分推崇好酒,别看国师年轻,实际上已经活了七八十岁,但实际上鹤发童颜,足以见得这酒的好处。

想到这里,乔青又忍不住看了眼宴玉的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了刚还俗的和尚,大街上就见不到什么短发的男人,宴玉这种山里出来的人也不例外。

但宴玉并没有真的鹤发,发色就像是乌檀木的颜色,又像是细腻的鸦羽,让人看起来有点想摸一摸。

不过乔青虽然微醺,但也只是微醺,脑海里闪过这一个念头,动作却克制了。

乔青安静下来,宴玉却有些情绪复杂地被塞到他手里的酒葫芦。

方才他触碰到了天子的指尖,在夏夜里,天子的手很温暖,连带着酒葫芦都带着人的体温。

延年益寿对宴玉来说,简直是一个诅咒,但是这个带着热度的酒葫芦让宴玉的眉眼都舒展了两分。

他站在院子里这棵生长的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伴随着夜幕上的明月,饮了一杯葡萄酒。

他很是给面子的喝了一口,酒液还带了葡萄汁水的甜香味。

实际上宴玉误会了,带给他的温暖的,并不是乔青的体温。

她因为身体虚的缘故,手一直很冰,冬日里的是凉了就换热水的汤婆子和暖手炉,夏日里也是冰冰凉凉,这葫芦里的酒是乔青特地让人烫过的。

她从一位生意伙伴那里学到的喝法,把品质中等的葡萄酒放入小锅子里,加上肉桂、冰糖、丁香、柠檬,还有一点橙皮。

等那么点冰糖在酒液中融化,出锅的就是口感层次更为丰富特别的热葡萄酒。

乔青就只烫了这么一个玉葫芦,搁在袖中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