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青脚步匆匆,神情激动,魏寒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他顿觉欣慰,心里又不自觉有点泛酸。

魏寒欣慰的是,陛下手上人才济济,倘若天子让他推行的一些东西有了成效,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才为他的陛下效忠,泛酸的是,他乃是天子近臣,为天子看重。

但是如今的天子在朝堂话语权。越来越有力,簇拥越多,他不过是占了先来者的便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作为为陛下开疆扩土的人,他的作用是不是逐渐会被人取代,甚至到最后,会不会狡兔死走狗烹。

夏日的凉风吹在魏寒脸上,吹得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这才半年,他就有点恃宠而骄了,再这样下去那可就太危险了。

魏寒让乱七八糟的情绪跑出自己的脑海:“应该是在兵火营外头那一圈等着,我先前便知会过宴先生,他还应允了我。”

不管将来如何,现在他为陛下办事,不考虑后果,只求能够保持初心,对得起陛下,拿捏得住分寸。宴郎这种人,自然是多多益善。

听到这里,乔青却还是不能放心下来。

结果到了兵火营,宴玉人却不见了。

这下子魏寒可顾不得心里那么点泛酸了:“宴先生呢,可是已经回去了?”

现在其实也不算特别晚,因为今日是六月初六,天子仁善,给臣子们留了足够的回去和家人相处的时间,还给他们放了假,公休一日。

“宴先生既然辛苦,就放他回去吧,也不急于今日这一时。”

宫里头还有个梁王,多的是需要费心思的人。

“这倒没有,问过宫门那边了,没有见着宴郎君出宫。”

宴玉那张脸实在是太出挑了,凡是见过他的人,哪怕只看了一眼,也绝对不可能忘记掉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