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摇头:“多谢宴郎好意,不过朕不喜人触碰。”

宴玉也没有动,他就是不是那种热络的人,平常也懒得动,被拒绝了更不可能强求。

高福又要来给客人倒茶,不过被乔青接了过来:“朕来吧。”

一味的放低了身段待客并不可取,但是从不经手琐事的天子这般待客,那含义就大不相同。

至少面对魏寒或者张纵的时候,乔青稍微做点小事,他们就一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的模样。

乔青看了一眼这位美名远播的宴郎,对方显然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是这个人神经太粗了?还是过于傲慢,按着王管事所言,宴玉生长在乡野间,但千两银子不当回事,以及这通身气派,怎么也不像是真正的寒门出身。

魏寒出身商贾大族,还是家中较为富裕的嫡系,面对世家大族的时候,都抹不去那点烙印。

这是多年的教育和环境带来的影响,有些东西刻在骨子里,不是轻易就能抹去的。

既然没有用,乔青只给魏寒倒了一杯茶,便将茶壶推到高福手边。

她的时间精力非常宝贵,不能浪费来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宴玉的确是个令人心折的大美人没错,可又不能成为她的摇钱树,也做不了她的小情人,这样温存小意的事情,做起来实在是没有必要。

乔青心中思忖一二,直接开门见山:“玉郎神出鬼没,朕差人打探,也找不出你的踪影,只得写了话本,以此方式请宴郎赴约。”

她把被魏寒看做宝贝的连弩从桌子下拿了出来。

木箱子打开来,静静躺在红色绒布上的只有弩机和弩臂,没有配羽箭。

乔青道:“朕明说了,宴郎在院子里留下了此物,朕对它十分有兴趣,希望宴郎能费些心思,帮着齐国改善这连弩,齐国子民将会感念宴郎的恩德。只要是朕能付得起的代价,宴郎只管开口。”

宴玉来历成谜,但一看就是不是那种会喝梦想鸡汤喝得眼泪汪汪的人,既然如此,她也不来虚的,等价利益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