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太子十五岁的时候,手腕高超的皇后田氏去世,太子一脉式微,乔青的处境一下子艰难起来,作为没有能够起到大助力的皇后娘家,田如在太子跟前的腰杆自然挺不直。

君臣有别,即便田如是太子的亲舅舅,可在皇后去世之后,他这个做舅舅的在外甥跟前也要万般赔着小心。

便是现在皇帝其他都死绝了,只剩下乔青一个继承人,太子的性子养坏了,哪里是一时半会能够变得平易近人的。

因为乔青难得的笑容,田如猜测他心情很好,便说:“太子让臣过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臣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也想为殿下分忧解难。”

他的话音刚落,一枚黑色的端砚就从田如的鼻翼间飞了过去。

砚台落到田如的脚下,溅了他一腿的墨汁。

田如瑟瑟发抖:玩球了,他知道太子变得哪里不一样了,太子从生死的边沿上走了一遭,脾气变得更坏了!

以前的太子动怒也只是打宫人,可没有对他这个舅舅出手过。刚刚的端砚要是砸偏一点,肯定要砸破他的脑袋。

乔青冷笑:“好一个分忧解难,我看你巴不得孤死的不够快!”

田如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殿下真的是折煞臣了,臣不敢啊!”

“管好田家那些人,若是再有什么不好的传闻传到孤耳朵里,孤就送你去母亲那赔罪。。”

太子承认的母亲,就只有三年前死去的田皇后,送他去见皇后,那不就是要了他的小命。

田如被太子呵斥了一番,才得知,乔青是为了他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闹出来的事情生气。

他那个儿子的确不爱读书,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前段时间还调戏了人家王司空家的二小姐,虽说是个庶女,可也是贵女。

田如心里那个悔呀,当场就赌咒发誓,好好管教约束自己不成器的儿子,非要打烂他的屁股不成。

乔青却又笑了出来:“舅舅一片爱子之心,孤看在眼里,甚是欣慰,这样吧,让田真入宫,做孤的伴读。”

田如告谢了太子,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出了宫,他心里想着太子今日的笑容,忍不住搓了搓手上起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