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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瑓宫,从霄听赵呈汇报这两日宫中的情况,脸上是一惯的阴冷。面前堆了几道折子,都是一些三四品的官员弹劾他嚣张跋扈、目无皇室、拥兵自重、只手遮天,说得有理有据,都指望着皇上查处他。

可惜,晚了。

“大人,这些折子稍晚便会送到皇上的手上,大人可有什么指示?”赵呈问道。

“送过去吧。”

“这些人可要处置?”

“不过是一些品阶低的小官,处理了还会有新的冒出来,随他们去吧,我们要盯的是大鱼。”他将手中的折子丢了回去,躺靠进椅子里,问道,“四公主去了栖云殿?”

“是,探子来报,四公主单独进殿内和皇后说了会话,出来赏菊时遇见了聂远棠和三公主,也……说了会话。”

看他神情似乎还有未说完的话,从霄问了句:“他们说了什么?”

“似乎四公主说……您是个没人味儿的。”赵呈低下头说道,声音越说越低,又偷偷抬眼观察他的反应,很好奇。

从霄脸色一凝,又冷了几分,挥手让他下去了。

心情再难恢复。他从怀中取出她遗留在他床上的岫玉白兰耳坠,看了一眼,紧紧握在手心,似乎要将她捏碎。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除了中午参加宴席时有些拘谨,这一天秦樱樱在宫中过得还算愉快。临走时,她选了早早看好的几盆菊花带走,皇后都允了,还送了她一串小叶紫檀佛珠手链,说是能保平安添福运。

宫里的马车载着她回了国师府,她让人把马车上的菊花都搬下来,搬进从霄的房间,但被时晋拦住了。

“夫人,大人的房间,谁都不可擅入。”时晋挡在门口,像一尊门神似的。

“啊?我只是让人搬几盆菊花进去。”

“夫人还是等大人回来再说吧。”时晋并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