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刚才把烟灰缸举起来的时候,里面的烟灰和烟头全都掉在了地上,根本就藏不住,他慌了,眼神飘忽,想撒谎但是不敢,想撒娇求饶却怕季凌说得更狠,委委屈屈地往沙发上一坐,脸往手间一埋,哭:“我这不是焦躁吗?你不在我身边……我很无助。季凌,我好想你。”

季凌:“……”

他走到何越身边坐下,摸摸他的头。说:“太假了,哭腔干巴巴的,要多学学。”

何越:“……”完了,真不吃这一套。

季凌把何越随手放到茶几上的烟灰缸塞到茶几下面的抽屉里,说:“不懂就要多学,我给你找了个好老师,你要多向他请教。”

他从衣服上口袋里拿出张名片,摆在何越面前,说:“喏,这是他名片,你过几天杀青了给他打电话。”

何越愣愣地抬起头,果然,知晓何越真哭是啥样的季凌没在他眼睛里看到半点泪水,但是……

季凌往何越眼角一抹,手上一点水渍半调侃半夸赞:“行啊何越,长能耐了,哭都不会红眼眶了。”

何越脸颊一红,说:“这是我不小心蹭到的口水……”

季凌:“……”

很意外的,季凌只提了这几天闹剧的事一句就再也没有多问,何越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担惊受怕好几天,问了季凌才知道,他觉得同人都是假的,玩什么真情实感,同人什么的面对事实必须得哭着叫爸爸。

何越的手臂好得很快,没过几天石膏就拆了,石膏被拿下来的时候被何越要了过去,他在石膏的一半写上自己的名字,另一半上写了季凌的名字,中间一分为二的地方两边各画了半个爱心,他慢慢地把它们拼在一起,一颗完整的心悄然出现。

何越把石膏放进一个箱子里,塞进了床底下。

晚上季凌回来,见何越石膏拆下来了,欣喜地说:“你胳膊好了?”

何越大概是被他饿狼一样的眼神吓到了,往一边躲了躲,吞了下唾沫,说:“是啊。”

“那我们……”

季凌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