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说:“何先生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大门口的花坛里一直埋着备用钥匙您不记得了吗?”

何越想,他哪是不记得,而是根本不知道,怪不得季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他从他身上找也没找到过钥匙,看来是一直把钥匙藏起来了。

何越说:“韩医生你不是来看病的吗?请坐吧。”

一个小时后,何越把韩医生送走了,高兴说:“何先生我帮你倒杯水吧。”

何越抬手阻止他,说:“不用,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高兴连忙说:“我家离这里也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季先生让我多陪陪你,他怕你想不开。”

何越:“……”

他岂止是想不开,他简直是分分钟自闭。

何越说:“季凌他有说其他的吗?”

“季先生说……他说等你病好了再来看你。”

何越心想,果然。

完了。

这个“好了”的期限,怕是永远。

何越嘴唇动了动,想多问一句,那你知道他晚上在哪吗……后来想想,季凌他哪都可以住哪都可以睡,一点都不需要他担心。

他想到今天看到季凌衬衫上的口红印,胸口被巨石堵住一般难受,突然感到一阵不适,捂住嘴就往卫生间冲。

高兴急忙跟上,一打开卫生间门就听到何越的干呕声,走过去给他拍背顺气,幸好何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吐出来的也只有一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