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秀微微抿唇,怎么办?她好像越发黏着春承了。

按下那些心思,随即而来的病患夺去她的注意,生死之事容不得她耽延,至秀快速找回属于医者的缜密冷静,投身到她一生抱负之中。

与此同时,贵为一家之主的春承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方权贵名流,谈吐不凡,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在她手腕从容轻晃。

推杯换盏,这场慈善晚会办得尽善尽美。

捐来的善款用于建造慈善学校,专门收容、培养无家可归的孤儿成材。

这几年,春家涉及领悟极广,而春家之所以被称为仁商在民间广有美誉,并非没有道理。春承不赚不义之财,她手下的那批人,严格贯彻这一原则。

世道多磨难,仍有许许多多仁义之士投身春家,忧国忧民,兼济天下,发展起来的势头,就连春霖盛都忍不住惊叹。

收好捐款名册,春承抬眸,温亭端着酒杯踱步过来,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看起来,你身体好了不少。最近这么累,想必春少夫人没少费心吧?”

“温老师。”

“还叫我温老师?”温亭笑她:“你成婚有四年多了吧,要和我避嫌到什么时候?”

“好吧。温亭。”

温亭笑容满面,说起来她已经很少像今天这样笑过了。

看起来她是真得开心,容光焕发,精美的晚礼服衬得身段婀娜,她放下酒杯,诚心邀请:“春承,赏脸跳支舞吗?”

春家家主在顶级名流圈里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生就一副风流相,从她真正掌权,三年间不知拒绝了多少千金小姐的爱意。

然而今夜,她揽着温家主的腰肢在舞池跳了一支优美轻快的交谊舞。

宴会散去时,温亭醉意沉沉,醉眼朦胧:“春承,谢谢……”

谢从何来,她不说,她不问。好似这些年她们之间的关系,不远,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