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同学之谊,本着杨政现下的确需要人照顾,春承没拒绝。修长的指握着水果刀,她很少伺候人,削不出漂亮的果皮花卷,看在杨政眼里,已经是最好的惊喜了。

他迫不及待道:“春同学,我不是自杀,是有人害我!”

春承手上一顿,果皮毫不意外地断掉,她抿了抿唇,对上同学热忱疯狂的眼神,没来由地心里一咯噔:“是谁伤了你?”

“是至秀!是医药系美貌清纯的才女,是春同学的未婚妻,她骗了你,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毒妇!她用药使我全身无力,用刀挑断我的手筋,她还……”

“够了!”

水果刀被拍在桌上,没削完的苹果被丢进垃圾桶,春承周身冒着冷气:“杨同学,你疯了!我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杨政失魂落魄地躺在那,喃喃自语:“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她真是好算计,没人信我…没人信我……”

从病房快步而出的春承脸色不是很好,她已经后悔为何凑热闹跑来看望病人了,她抬头看了眼医院的招牌,确定来得不是精神病院,气得一脚踢飞一粒石子:“敢污蔑秀秀,他果然疯了!”

怎么可能呢?秀秀是世上再好不过的女孩子,温温软软,心地善良……

春承理了理衣领,抚平衣袖,偏心道:就是秀秀真做了什么,那也该我来管,谁都不准诋毁她!

她气得脸色涨红,揉了揉小脸,坐上洋车往京藤赶。

夜色悄然走在来临的路上,至秀等在女生宿舍楼楼下已经将近二十分钟。

她料定春承会来,春承果然来了。

春承白日往医院看望杨政,杨政不可能不说出实情,甚至还会添油加醋,以春承霸道的性子不会容他继续说下去。

最初的惊怒过后,冷静下来,春承会来问她。

春承难得没抱着她的药罐子,她厌恶医院的味道,本身又喜洁,哪怕此时跑来问个明白,也丝毫没有因着夜将近的缘故忽略了穿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