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秀心里微甜, 侧头问她:“你怎么确定这不是远舟的亲笔信?”

“因为远舟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吻和我说话啊。”

春承好玩地扯了扯少女的书包背带,一而再, 再而三,最后弄得至秀不得不无奈回眸,宠溺地看她:“别闹了。”

她笑着收手, 抱着猫耳罐和未婚妻从容下楼。

“我和远舟一‘见’如故,以我对她的认知,她定是个极有风骨广有学识的女子, 我称她为灵魂笔友,不是随口说说而已。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话?”

这些话是哪些话不言而喻。

先前一瞥窥见其冰山一角,隔着纸张,写信人的谄媚快要从字里行间溢出来。

能写出那些话,定是对春承怀有一颗痴迷癫狂的心,至秀默然无语。

便又听身旁人道:“我与远舟彼此敬重,从未觉得她会有哄我讨好我的一天。”

“那万一是她写的呢?”

春承薄唇微抿:“没有万一。我心目中的远舟,是寒冬腊月最凛冽精致的雪花,是十里梅林最傲然料峭的梅花,她的香是从骨子发出来的。远舟是提笔的文士,是持戈的战士,怎么可能奴颜媚骨,斯文扫地?”

连‘奴颜媚骨’这样的贬义词都吐了出来,可见她立场坚定。

春同学烦躁皱眉:“待我去信问一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至秀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暖自然而然传递过去,她嗓音柔软,眼眶微红:“想不到……远舟在你心里有这么高的评价。”

“秀秀,你别误会,我和她是……”

“我知道。”至秀毫无芥蒂地笑了起来:“你当她是笔友,是最清白不容亵渎的关系。”

春承重重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