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浴室的某人,惬意地躺在白瓷浴缸,被温水冲荡的身子,舒服地伸展开四肢,中饭闹得那场小风波被她彻底抛在脑后。

担心泡久了昏睡过去,春承迈着长腿跨出来,裹了浴袍,一只手灵活归灵活,总是存在不便。衣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柜门打开,从里面取了黑色长裤,暗红色云纹衬衣。

穿好衣服的春同学百无聊赖地躺在大床,摸出怀表瞥了一眼,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四十分钟。

“时间还早,要不然还是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吧?”

翻身而起,春承拨通了一串号码。

西院。春花杏花手忙脚乱地为猫洗澡。

日光温暖,天气越来越热,毛茸茸的小动物已经开始脱毛,费了好大劲伺候一只猫,猫洗干净了,她们沾了一身的水,和一手的毛。

橘猫记仇地躲在花架子晒太阳,居高临下,谁也不爱搭理。阿喻三步两步跑过来:“少爷来电话了,你们谁去接?”

“什么?!”春花健步窜出去:“我来!”

电话一头,春承清声问道:“秀秀呢?秀秀在做什么?”

春花赶紧传话:“少爷问少奶奶在做什么?”

杏花拔腿往东院跑:“劳少爷等等,我这就去看看!”

东院,书房的窗子敞开,至秀执笔终于下定决心写回信。

春承那封信她来来回回看了五六遍,犹记得那时候她们彼此心意未表明,她求问春承:进一步怕跌入悬崖粉身碎骨,退一步心生不舍辗转反侧,爱一个人,是该静默,还是勇往无前不惧得失?

春承的回信很诚恳:【爱情本身就是一场华丽的冒险,和我们打过的每一场仗都不同,它是炽热的、光明的、璀璨的、激烈的,所有的笑与泪都是从心始。

我不敢妄自引导,平心而论,若我是你,我会静默的去尝试。若ta喜欢我,我会勇敢无畏地展开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