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都说在了人心坎,落在众人耳里,就成了春少爷爱极了未婚妻的铁证。

至夫人心满意足地松了口:“好在婚事已定,也不算违礼,就由你吧。”

“多谢岳母。”春承抱着人如愿踏进至家大门,跟在书墨身后,兜兜转转来到大小姐闺房。

清雅至极的摆设,书香气十足的房间,春承不好多看:“你先出去吧。”

书墨小脸微红,不放心地提醒道:“奴婢就守在门口,夫人还在正堂等着少爷呢。”

这点小心思,春承懒得去戳破,她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难得地掀唇一笑:“去吧,我不会对秀秀做什么。”

书墨讪讪走开,走前看的最后一眼,恰是春少爷俯身将人放在床榻,她心头一跳,不敢多想,脚下生风跑得飞快。

“好好睡吧,以后不坑你喝酒了。”锦被盖在娇躯,春承见她毫无反应,顾自笑了笑走出房门。

殊不知梦境之中,至秀正与人喝着合卺酒,她眉眼含笑,以从容掩饰过忐忑,问道:“春承,若无那些阴差阳错,你会真心喜欢我吗?”

梦境之人一身喜服,俊雅出尘:“秀秀,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

至秀冷不防睁开眼,汗湿内衫,眼尾匆匆掠过一抹惊惶。她捏着被角,长长地叹了口气。

正堂,春承三言两语同至夫人说明前往京藤求学一事。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藤,全国最好的学府,至夫人本意不想让女儿跑那么远,但春少爷要前往京藤完成学业,未婚夫妻分隔两地难免生分,可若同去,血气方刚的年纪,至夫人又免不了担忧。

春承通透,隐晦道:“岳母还请放心,京藤教学严谨,哪怕是未婚夫妻,也得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况且我身子骨弱,秀秀与我同去,一来能增长学识,二来,也是家父之意。”

“亲家公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