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的,惹了情债。

至秀并不敢表露出那些深藏的情意。怕吓到她,怕连表面夫妻都做不成。

思及此,笋片的酸仿佛成了心底的醋。

她慢吞吞地皱了眉。

春承一直在留意她的神色:“不是说爱吃吗?怎么……”

“是爱吃的。”

至秀莞尔:“就是你喂的太酸了。”

“太酸?”到嘴的半片笋被收回来,春承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懊恼:“那你还是别吃了。”

说着她犹犹豫豫地将笋喂到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咦?没有你说得那么酸啊。”

“你……”至秀惊得说不出话。你怎么就吃了呢?

一想到和春承共尝了一片笋,她心乱如麻地想要逃离。

穆彩衣就是赶在这时登了织锦阁的门。见到她,春承脸色瞬时冷下来,她可没忘记这人对秀秀做过的事,以及她连日来的骚扰。

“春少爷!”穆彩衣热情地迎过去。

“喊谁呢?”春承几近凉薄地笑了笑,眸眼卷着明眼人看得见的漠然不屑。

一眨眼,从和善如玉的公子变为冰冷毒舌的矜贵子弟。

镜片反射着光,她悠悠然地牵了大小姐的手,音色清冽:“穆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已有未婚妻,你何必再来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