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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卧室的门,发现床上空留两床被子,外套手机钱包车钥匙什么都在,就是人不知道跑那儿去了,接着把每个屋子都转了一遍仍没找见他人影,我一下就懵了。我是真想不出来丫39度2穿身睡衣身无分文的能他妈跑哪儿去。可能是直觉吧,正准备给老富打电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了那么一个念头,于是神使鬼差地跑去把阳台门拉开了。

十二月份末北京晚上内温度,前不久还刚下过雪,丫就穿了身真丝睡衣一个人光着脚蹲在阳台上点烟玩儿,别说鞋了,连袜子都没穿,俩脚丫子冻的发青。

要不是看在他是一病号儿的份上我可能会当场把他按在地上揍。

我说你他妈抽什么疯呢?折腾不死自己不甘心是吧?

丫跟没听见似的,手里夹着一根点着的烟蹲那儿一动不动。

我没心情跟他犯轴,直接过去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他还跟我来劲,挣开我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说:“你不用管我。”声音一听就是刚哭完。

我当时也没功夫哄他,满脑子只有先把人弄回屋里再说。我过去抱他,他就拼命推我,说你别管我,你别管我

我也想不通这兔崽子高烧一天了哪儿来这么大疯劲,我刚把人扛起来,他照着我肚子狠狠来了一膝盖,差点儿两人都摔地上。

他连踢带踹地推开我说:“你他妈别管我算我求你了成吗?”

我给了他一耳光,没用劲,但打完我自己手都在抖。

我说:“你就非得这么跟我闹是么?”

他说:“你满意么?看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