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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我走哪儿去呢。想这么告诉他,但已经难受的说不出话。我又让他伤心了。

他说:“对,我就是作,我就是闲着没事喜欢折腾自己玩儿!你以为我喜欢赖着你这破房子不走啊,你当我真那么傻逼不会用手机转账吗?我他妈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听他控诉着我的种种罪行和恶劣行径,我一概供认不讳。我想这段时间的分离大概已经把我俩都逼到尽头了。

冲我喊完那些话大概也用尽了他仅存的那点儿疯劲,整个人气喘吁吁的几乎要坐到地上去。正常,他要再不倒下我都快忘了他早上还39度2呢。

我拉过他横在我面前的一只胳膊带着他走到床边,帮他把袜子穿好了,然后把他冰凉的脚揣怀里捂着。

于是我那刚还气势如虹跟我表演河东狮吼的神经媳妇儿又哭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说:“我知道我对你不好,可是我控制不了,我怕我又变成以前那样,太贱了,我怕我又变成那样”

我抽了张纸递给他让他擦擦鼻涕和眼泪,他不接,张开胳膊说抱我。我抱了。于是他鼻涕眼泪全擦我衣服上了。

然后他就开始扌八我衣服,扌八完我的又扌八自己的。我说你发烧呢别闹了,他没理我,于是事情就朝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了。以前做的时候他总说轻点儿、慢点儿,那天他一直让我用力,我说再用力就疼了,他哭着说你就让我疼点儿。

他糊涂着我不能跟着他一块儿发疯,凑合做了一回就把人塞回被子里了。接着又测了回体温,不负众望的40度了。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我非常想剁了自己,他从被子里露出一双肿的赛核桃的眼睛巴巴的看着我小声说:“我没事的。”

我只能叹气。

晚上我一直在床边守着他,他不愿意睡觉,我就陪他说话。

他吸着鼻子小声说:“你每次随手送我个什么破玩意儿我都当个宝贝似得,一破钥匙扣丢了还难过好几天,我特别讨厌自己这样,其实你都不记得是你送我的,就我记得”

我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那钥匙扣买的时候就是一对儿,你钥匙上现在挂的是我的那个。你还真以为你那钥匙扣能找回来啊,能耐死我了。”

他说他怕我俩又变成高中时那样,他犯贱,我笑他犯贱。

但他又说可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爱的人好都觉得是犯贱的话就太错了,所以这毛病他会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