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认知里,他还是只有十九岁。
在一个没人叫他“季玩暄”的地方,自己身处的漆黑暗处忽然被落下一道月光。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喝醉了,但却好像想起了自己喝醉的理由。“陈师兄很好。”
沈放:“嗯。”
季玩暄捧住了他的脸,眼神里像盛了两窝浸在酒里的月亮。
“可我只喜欢你。”
沈放按住他的后脑,向下一揽便抵上了那两片柔软。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彻底地占有季玩暄。
十九岁的季玩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羞涩却什么都愿意配合。
沈放扣住他纤瘦的腰肢,一个人的胸膛抵着另一个的脊背,欲望燃成火海,沸反盈天,但最终却又幻化成了无边的静海,
深得足以溺死不慎坠入其中的神祇。
“别害怕。”沈放在他的耳边喃喃。
季玩暄几乎碎在了他的臂弯里,红着眼睛,好乖好乖地摇了摇头:“我不怕。”
我只怕余路漫深荆棘密布,你却不拉着我往前走。
这么好说话。
沈放额头抵在他的肩上,温声哄骗:“叫哥哥。”
季玩暄整张脸都埋进了交叠的双臂,声音软得像快要融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