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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份 宴惟 985 字 4个月前

顾泯扭头,鼻尖离梁安不到十公分,“我觉得我把事情搞砸了,心里很……”他一时找不到准确的词汇形容,眼眶微微泛红,鼻翼发酸,生病会放大人的委屈心理,他想。

“你根本不想要回以前的东西,我知道,我就是,我就是……”顾泯垂下眼睫,“我就是想来见你,来之前我都想了,就算你不要,当着我的面丢掉,我也不难受,可是,我好贪心。”他忍不住环住梁安的右臂,呼出一口发烫的气息,“我想你要它们。”

梁安扭头,两人的鼻尖几乎要贴在一起,“我没不想要,不是都让你整理好了吗。”

顾泯抬眼,梁安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眼睛,装了赤诚,装了试探,像枚枝头青梅,砸落一潭清澈见底湖水。梁安一下尝到青梅的酸涩与湖水的淡味。

关掉电视,梁安拉他起来,“睡觉吧,我看你困得都不行了。”顾泯由他拉着,临进房间才后知后觉,“我的房间在隔壁。”

“那间房湿气太重,你今晚跟我睡。”

他问:“是打地铺吗?”

梁安扭头瞪他,“睡床!”这人明知故问的本事见长。

没开大灯,梁安打开床头小台灯,摸了把顾泯的额头,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皱着眉头:“好像有点烫,怎么又烧回来了。”

“不会。”顾泯夹好腋温计,“可能是我刚才情绪波动比较大,摸起来才烫手。”梁安一愣,好一会儿才“嗤”声笑出,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顾泯侧躺,视线落在他盖的那张大薄被上,灯下嘴角藏起笑容,“我们盖一张吗?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