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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梯 邢阿 898 字 2022-10-13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一根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起了字。

也是这样垂眸。

闻严觉得烫手似的,忙扔开打火机,酒醒了一半,看着路从期后退了几步,神情竟然堪称惶恐。

与其是在侮辱折磨路从期,不如说是在折磨他,闻严想拉着这个人打他,想口出恶言,想气急败坏的质问他……可闻严真的面对着路从期的时候,只会用受伤的表情看他,平常的伶牙利嘴,矫健身手在路从期身上没有丝毫用处。

闻严现在悲哀的发现,他气急了,想砸东西,想摔东西,可唯独对路从期下不去手。

路从期从来没喝过酒,冬天喝的又猛,这会儿酒劲上脸,他脸通红,脚步踉跄,他伸手,想要找个人依靠般去靠近闻严。

闻严侧了侧身子,冷漠的躲开路从期。

扑了个空的路从期先是有一瞬间的茫然,像是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娃娃,看着空空的双手,他歪了歪头,看着闻严,表情无辜又茫然。

路从期站稳了身子,又朝着他靠近了两步。

闻严害怕极了,避之如蛇蝎:“够了!滚啊——”

他不敢去看路从期的表情,索性别过头。

路从期被吼的不敢在上前,他眼睛已经迷离,发现自己站不稳便索性蹲了下来,低声喃喃几句什么。

闻严朝着他靠近,蹲下身子,目光带着深深的打量和考究:“路从期,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知道是我错了……对不起……”

闻严捏着路从期的肩膀用了力,迫使路从期抬头看他:“刁谦伟跟你有没有关系?!”

路从期抓着闻严的手,带着股不依不饶的哀求:“对不起……对不起……”

闻严再也忍受不了,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招了一辆车。将路从期扶着回到自己家里,将他甩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