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三双眼睛在黑暗中面面相觑,路从期感受着头顶的两到压力,只得坦白从宽:“是闻严。”
“这小子平时都这么跟你撒娇的?”
“别的先不问,我十分好奇,他为什么给自己起了个‘挺甜’的名字?”
路从期脸颊抽动了一阵,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堪的往事:“因为……闻严觉得自己单名一个‘严’字,太咸了。”
“……”
两个没受过高等教育但九年义务教育绝对满期了的人,平生突然有了一种作为‘文化人’的自豪感。
等到路从期将刚刚自己的通话录音保存好之后,这才看了一眼金硕:“老金,你怎么看?”
路从期有想过后面加个哥的,被金硕严厉的瞪了回去,于是只得跟着他们叫起了老金。
“俩人嘴里没一句实话,不过……”金硕略微沉吟了一阵,明显将即将要脱口的话硬生生转了一个弯,说道:“孟局说的那一部分的确是这样的,老闻当天的情况就是这样,孟局唯独没跟闻严透露的就是,局内有卧底这件事是骆驼暗示下来的。”
提到路祁聪,路从期整个人都紧张的绷直身子。
男孩子骨相已经长开,绷直的下巴连带着脖颈顺势都是一道流畅的弧度,冰冷的光线将他的侧脸一半隐于黑暗之中。
尽管金硕很想从路从期的表情窥探出什么来,饶是他阅人无数,努力盯着路从期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边心里暗自震惊路从亲心里的城府,甚至隐隐的有些担忧。
闻严那个二百五,碰见路从期还不被吃的一干二净?
“好了,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