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头发不吹干。

霍砚执默默加上一条。

他沉默地盯着眼前姿态随意的盛齐,想起他刚才在晚宴里被万众瞩目的样子,心情复杂。

盛齐一进来就对上霍砚执的目光,随口问道:“怎么了?”

霍砚执举着水杯顿在原地,发现自己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

突然,“……随便过吧,只要他不烦我”这句霍砚执曾站在门外听到盛齐说过的话,浮现在他脑海里。

霍砚执朝盛齐晃了晃杯子,让他能够清晰地看见里面的黑色液体,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盛齐,你自己说现在到底是谁在烦谁。”

盛齐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霍砚执手上的东西,刚要道歉,突然看到了霍砚执脸上的表情。

盛齐肚子里的话咽了回去,关注点彻底跑偏,惊讶地道:“你刚才……这是生气了?”

这可真的是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霍砚执淡淡地斜睨了盛齐一眼,没有再搭理盛齐,大步上了楼。

回到房间后霍砚执找来纸笔,开始一条条往上面写东西。

待厚厚的几十页纸写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霍砚执吹了吹纸上的墨水,看了眼时间,又捧着这沓东西下了楼。

客厅里,盛齐头顶一个随意扎出来的小啾啾,额间的发还带着湿意。

他披着一身酒红色真丝睡衣,毫无形象地盘腿坐沙发上打着游戏,姿态闲适且随意。

蓦地,一沓厚厚的文件出现在他视线里,挡住他看游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