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杜唯秋起身,走出办公室,将门关上。
杜唯秋的诧异让韩笠瞬间落空,他能够看得出来,杜唯秋根本想不到、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即便心底已经开始发慌,韩笠还是问:“裴晏禹来找过你吗?”
闻言,杜唯秋惊讶,摇头道:“没有。”
“真的?”韩笠追问。
杜唯秋皱眉,道:“他回学校办离校手续那天,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听到这里,韩笠的双眼一黑,几乎晕倒。他睁大眼睛,等视线慢慢变清晰,开口却已经无法保持冷静,问:“那你觉得,他还有可能和谁联系?”
杜唯秋面露愀然,沉吟片刻,说:“我不清楚。”
如果连杜唯秋都不知道裴晏禹去了哪里,那还能从哪里知道裴晏禹的消息?韩笠慌了神,正要作别离开,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为什么杜唯秋听说他找不到裴晏禹,会一点儿也没有跟着紧张?就算认为裴晏禹离开他是好事,但如果不是心里有底,怎么会这么平静?
韩笠置疑道:“真的不清楚?”
杜唯秋肯定地回答:“不清楚。”
见状,韩笠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顿时发慌的心沉淀下来。他隐隐松了一口气,问:“是你和他串通好,用跟他妈回趾洲为借口离开我,之后你在接应他?”
听罢,杜唯秋怔了怔,眼神闪烁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裴晏禹和他妈回趾洲那天,在火车站门口哭着喊着让我放过他。我想着好,既然他要尽孝,由着他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背地里做的却是这种打算。”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裴晏禹最在乎的学位证书在杜唯秋的手上,他离开韦柳钦以后,回来找杜唯秋,拿到学位证,从此就可以甩开他和糟糕的原生家庭,从此自由自在地生活。韩笠荒谬地笑,顿时觉得,这好像没有什么不好。他庆幸裴晏禹有那么决绝和聪明。
不料,杜唯秋的面色却突然变得难看。他欲言又止片刻,终于问:“你是什么意思?裴晏禹没有和他妈妈一起回趾洲吗?”
韩笠睁大眼睛,道:“别装蒜!”
“裴晏禹失踪了?”杜唯秋紧张地问。
杜唯秋的反应让韩笠才得片刻安宁的心又复忐忑,他问:“你现在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我刚才就说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