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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 猫大夫 1519 字 2022-10-13

凉意随着尾椎窜上来,让裴晏禹本就冷却的身体又悄然地打了个颤。他不可避免地紧张,想要转身却被韩笠压着无法动弹。“放松。”连一根手指要往里伸进去,也遭到了裴晏禹的拒绝,过于紧张的穴口和肠壁揪着韩笠的手指,他紧皱着眉头,意识到这将有多艰难。

“不愿意吗?”韩笠完全没有再挑逗和戏弄他的闲情逸致,给他按摩扩张的同时覆在他的耳后,威慑的语气背后分明透着紧张。

裴晏禹摇摇头,恐惧和紧张仍然占据着他的内心。他见到韩笠几乎迸出火光的双眼,心因而颤得厉害。“愿意。”这不是违心的话,但裴晏禹恼怒自己不听话的身体,“只是有些怕。你亲我。”

韩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扶住他的脸吻他。裴晏禹拧着身体,热情地回应这个吻,努力淡忘身体即将被入侵的惧怕。韩笠的手指像要把他拆开,他就让他拆开。撕裂的疼痛和涨满的丰足感纠缠着裴晏禹,他唯有更深地感觉韩笠的亲吻中带着的眷恋,才能忘却。

纵然如此,他将手指取出后,裴晏禹看着他带上安全套,还是禁不住再次紧张。

痛楚险些令他昏阙,可韩笠衔着他的颈子,不容他转身,不容他回头反咬自己一口。韩笠起伏时浑浊、潮热的呼吸轰隆隆地占领了裴晏禹的听觉,他甚至听不见自己是否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非常痛,痛得裴晏禹忘记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这原本是一件寻求快乐的事,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哪怕韩笠灵巧的手指悉心地照顾着他已经疼得虚软的前端,依旧无法彻底令他忘却这份痛苦。裴晏禹在极乐和疾苦之间挣扎着,不愿让韩笠失望,把自己的快乐无限地放大,近乎贪婪地曲起身体,又一次次地被韩笠的推送压回柔软的床上。

身下的人紧紧地揪着他不放,原本以为已经放松的甬道在多次松动以后,依旧紧得很。韩笠的神经始终像是绷直的弦,稍一用力便要断。他浑身是汗,裴晏禹也是。

“很疼?”他把裴晏禹翻过来,擦着他的汗,疼惜地问着,却一刻也不想从他的身体里离开。

腺体被摩擦时的快感总能抵消一些不愉快,裴晏禹痴痴地望着他的眼睛,也抹掉他的汗,喘息道:“不疼,真的不疼。你快一点儿。”

韩笠眉头紧皱,在他耳边请他再忍一忍。裴晏禹听得怅然,便感到自己有满腔的痴妄要付诸韩笠。“啊,啊……”他将双腿缠到韩笠的腰上,往那些依稀可寻的快乐里追寻和沉溺。也许是痛太强烈,哪怕只有一丝甘甜,他便感到是恩典的降临。

房间里的光太明亮,让天窗外的月显得单薄。不知是疼痛还是快感,令裴晏禹逐渐地分不清灯和月,他闭上双眼,又剩下一片红色的暗。

所有的感觉仿佛全消失了,这个世界也消失了。裴晏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韩笠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体里。这种过于寂静又过于亲密的感觉笼罩着裴晏禹的心,他从未有一次像此时一样,意识到自己曾经是孤孤单单的一个,而如今却跟另一个人难舍难分。

只剩下他和韩笠两个人,两个人而已。

“啊!”裴晏禹没能看见韩笠做了些什么,从尾端窜上来的快感迅速地覆灭了疼痛,那好像余留在他的身体里,又好像沿着腺体周围的神经往四肢百骸窜动,直抵他的心尖。

他连痛是什么都忘记了,也分辨不出这是否是一种快感。是快感吗?但裴晏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惶惶然地被推到云端,飘飘欲仙,只剩下临渊一般的刺激和惊恐,骇得他声声叫唤,苦乐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