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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不在意。”练惊虹摆摆手笑了笑,心说只要别再让她看这些憋屈的规矩,住哪都成。

她边想边搓了搓胳膊,又开始同情起常靖玉来。

等练惊虹离开,沈萍风遣散了跟来撑场子的魔修关上门,谢桥面露不悦地冷哼一声:“泽渊仙尊?泛泛之辈,竟敢在帝尊面前放肆,不知天高地厚。”

“咳。”陆饮霜清清嗓子,抬手拿下面具搁在桌上,“别演了,都坐吧。”

谢桥表情一变,毫不客气的坐到旁边,揉了揉脖子把一瓶丹药抛给陆饮霜:“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付青霄的剑气可是实打实的大乘期,你再大意点我就得向极星阁订购轮椅了。”

陆饮霜听出他的冷嘲热讽里暗藏的担忧,也不推辞直接吞了丹药,默默听着谢桥汇报情况。

“……我们应该就近联系紫虚仙门,只是不知道付青霄会拿出什么态度来。”谢桥把胳膊架在桌上拖着脑袋,余光瞟过去,“我还忙得过来,你要救那小子就放手去救呗。”

陆饮霜偏头望了他一眼,觉得谢桥诚意不怎么足,草率地把茶杯扔回盏托里,撞出咔嚓一声。

“呃,你生气了?”谢桥暗说这可稀奇,陆饮霜那点端架子的爱好他见识了几百年,还没见过他拿手边的小玩意发泄情绪,“常靖玉……真神奇啊。”

陆饮霜想起常靖玉就又升起些许不安挂念,强压着冷静道:“有练惊虹联系人手,无需躁进,况且我不觉得这两件事应该分开。”

“什么意思?”谢桥不解道。

“救出常靖玉,付青霄东窗事发,道武仙门的话语权不复以往,也让修真境认识魂主的爪牙潜伏之深,对我们不是好事吗?”陆饮霜扬了下眉,“递名帖给紫虚仙门和中庸居,我亲自去,先把人手集中在阵法上,常靖玉没有危险,稍后再说。”

“哦。”谢桥答应一声,心说他这帝尊还清醒理智着,主动干起工作来就很令人欣慰。

“对了,常……”陆饮霜站起来看向谢桥刚一开口,话音就僵住,然后扭过头懊恼地啧了一声。

谢桥痛心不已地揉了下太阳穴,刚刚那点欣慰荡然无存,连喊他名字都口误,分明满心都是那小子,不止不清醒,还应该来点花生米。

“帝尊。”谢桥郑重其事地拱手说,“您心系常公子仍以大局为重,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