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主人发来传音云图,她已解除忌恒所中的狱关锁,有重要情报。”谢桥左右看看,低声道。
“好,我们回去再说。”陆饮霜眼神一凛,招呼常靖玉回北海根据地。
他们经过灵堂时,看见一个被人扶着赶过来的小姑娘,常靖玉愣了愣,绕了两步走到门前,才发现那竟然是凌虹霓。
“你昏迷的时候我去看过她。”谢桥注意到常靖玉的视线,解释道,“她现在的体质有点麻烦,我替她压制了一下瀚海剑劲,她自己倒也意志坚韧,本命仙器很适合她,但最好是去流天境找到仙器的炼制者,否则瀚海剑气爆发,仙器难救。”
常靖玉有些担心,又问:“若是流天境也没有办法呢?”
“那就要看她值不值得我去请极星阁阁主出手了。”谢桥略显无情的笑笑,转身离开。
常靖玉也无法抱怨什么,人脉是谢桥的,他没权利慷他人之慨指责谢桥,也只能希望凌旭辉能在流天境之内寻到解法。
灵堂内,凌旭辉看见步履维艰,在婢女搀扶下进门的凌虹霓时,眼眶一热几乎要哭了出来,他不顾在场众人,冲上去扶住凌虹霓,焦急地骂道:“你……你来干什么!你醒了就好,在医馆好好休息,还来这做什么!”
凌虹霓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按着棺木,像还在梦中似的,上一刻仍在为凌山海的绝情而失望愤怒,这一刻却被告知凌山海已经与世长辞,她心知也许凌山海死有余辜,但她还是会哭,还是觉得难过,还是会为再也没有父亲的关心而想起往事童年。
“二哥,我该怎么办?”凌虹霓看向凌旭辉,凌旭辉一把抱住她,把她梳好的头发都揉乱了,她轻声在凌旭辉耳边哭道,“……我自由了吗?”
临渊宫北海据点内,陆饮霜的玉简浮在半空,传音云图映出对面临渊宫的书房,一个表情空洞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身前条案放了几份图纸和卷轴。
常靖玉跟谢桥沈萍风一同站在陆饮霜身后,看见云图中走进一个雍容端雅的女子,长裙曳地烟罗轻纱,云髻高束翠玉步摇,艳丽却不落俗尘,举止间透出贵气威仪。
“风雪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流芳主人微微点头行礼,眨了下眼,似乎隐隐有些促狭。
陆饮霜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只怕是谢桥提前通了气,告诉流芳主人自己是在伪装身份。
“怎敢劳流芳门主记挂,我一切如旧,敝宫有流芳门主慷慨襄助,是敝宫幸事,多谢。”
“风雪兄不必言谢,若无贵宫及时提醒,我尚不知莳花门竟深藏暗流,我身为门主仍是失察,实在愧怍。”
常靖玉默默看着陆饮霜和流芳主人互相客套,他偏了下眼神,只见谢桥也在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