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他为你奔走调查吧。”陆饮霜平淡的把功劳推给谢桥,“本座只需你忠于临渊宫,是何出身并不重要。”

“还是帝尊英明。”谢桥又装模作样谦虚起来,只是瞥沈萍风的得意劲儿怎么都盖不住。

沈萍风转身对着谢桥也躬身行礼,“谢尊主救命之恩属下铭感五内,愿为谢尊主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谢桥赶紧托着沈萍风胳膊拽起来,然后就看见沈萍风促狭地眨了下眼。

“沈护卫,有点规矩啊。”谢桥板起脸,“站后边去。”

“咳。”陆饮霜在云图前清清嗓子。

“帝尊,忌恒下令羁押沈护卫前,曾单独约见过他,言明沈护卫曾是修真境道武仙门之人,并以此威胁他听命,但沈护卫并未理睬。”谢桥替沈萍风说,“他这些年可装的完美,忌恒这消息必然来自修真境。”

“现今还能在修真境查出属下底细,大概只有四大仙门内部高层,忌恒背后的人有张庞大的网,我们尚不知这网究竟罩住了什么,帝尊务必小心为上。”沈萍风接道。

“嗯,你们亦是。”陆饮霜答应。

“接下来我这边行动会定期汇报给你,可别盲签了,有急事我再传音,你若遇险尽管出手,不用顾忌局势,我们非是畏惧修真境。”谢桥苦心孤诣的劝谏,不想让向来不管事的陆饮霜孤军深入吃亏。

陆饮霜时隔数甲子重温谢桥的话唠,这种混着不耐和怀念的心情促使他果断关了云图,闭目养神去了。

谢桥还没说完,丧气道:“还有我的飞露……我不想再坐悬舟了啊。”

沈萍风抿嘴笑着安慰他:“下次要出门,我御剑载你。”

谢桥揪着沈萍风的衣襟,不顾他注意形象的抗议把人按在书房的榻上:“你才醒几个时辰,伤好之前别跟我提出门,歇着。”

……

濛濛细雨终于在天边渗出浅蓝时停下,常靖玉已经适应了玄荒剑的重量,拿回阵中灵石蹑手蹑脚的走到陆饮霜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