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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测自己是因为触碰古镜而陷入幻觉,但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怎么平地还起了个冰雕。

方垣神色一黯,三两句带过了,指指墙上冒凉风的隧道:“那个暴力剑修砍的,你走留下的阵法传出去也成,走那个也成。”

“那你呢?”常靖玉问道。

“我想再待一会儿。”方垣把自己那头灰白参半的头发绑起来,“赵河给我染这个头发太丑了,我得再骂他几句。”

常靖玉无声的叹了口气:“那我先去找前辈,你自己保重。”

方垣赶人道:“去吧去吧。”

剑气辟出的通路泛着寒气,两侧都是薄冰,常靖玉刚走出洞口,就看见陆饮霜坐在旁边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撑着伞,正拿纸包里的小鱼干投喂飞露。

“睡醒了?”

陆饮霜随意回头,飞露一甩脑袋把鱼干吐到陆饮霜脚下,不满地冲常靖玉叫唤。

常靖玉一看那石头边堆了满地鱼干,陆饮霜和飞露这你喂我吐的活动大概持续了半天,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坐到陆饮霜身边挤进伞下:“飞露乖,等回蔚海城,我请你去蓬瀛楼吃饭。”

☆、山雨01

“别忘了, 飞露可是我家的。”陆饮霜不冷不热的说。

“何必分那么清,这次我也会顺带请你。”常靖玉真诚道。

这审时度势的鹤炫耀地扫飞满地干巴巴的鱼,又跑远几步叼着个人拖到常靖玉面前, 一爪子在那人脸上挠出三道血痕。

“此人是?”常靖玉看了一眼, 昏迷的男人穿着紫色斗篷, 在暴雨的土地上滚了满身泥泞。

“为赵河布阵的帮手。”陆饮霜不屑道,“这点修为还妄图对付飞露, 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