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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舍妹……不会,不用担心我,照顾。”

常靖玉就觉得陆饮霜那句我专修剑分外缺乏说服力,他念了一遍自术阵中浮现的词,似乎是封留书,“这些词到底有何深意呢。”

“与其纠结只言片语,倒不如设想一下留书出自谁手。”陆饮霜收了术阵,“留书之人与方公子关系密切,又有个妹妹,仙子可能想到人选?”

碧晴仙子琢磨片刻,灵光一现,笃定道:“我想起来了,方垣身边有个杂役名叫赵河,他便是在方垣出走前一天告假,方垣平时也十分信他,除了赵河以外的人都不准随便进院,我去召集府中下人,他们应能确认这笔迹是不是赵河的。”

“怪不得这房间都没人收拾。”常靖玉看了眼床铺,被子随便扔着,他和陆饮霜掀了枕头床单也没能找到一根发丝,“唉,方公子怎么没点秃头掉发的危机呢。”

陆饮霜忍笑道:“我竟不知你想法如此歹毒。”

“如果刺激到前辈那我道歉。”常靖玉调侃着轻轻欠身。

他的视线停在陆饮霜梳理整齐的长发上,发梢几乎垂到膝弯,发带末端镶了枚玲珑的玉坠,在转身时偶尔晃出一抹细小的光。

他盯了一会儿,直到陆饮霜不悦地皱起眉靠上桌沿,阻断了他的凝视,这才上前几步,无辜地偏头示意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了白头发。”

陆饮霜身后靠着桌沿无路可退,只好沉着脸道:“年纪轻轻就老眼昏花了吗。”

“前辈让一让,我看看嘛。”常靖玉固执地捏住陆饮霜的袖子试图把他拽开。

陆饮霜下意识紧绷起来,但常靖玉眼中含笑,没有半分危险,他心里烦躁,慢腾腾地挪出点距离,哼道:“你倒是越来越大胆。”

“……是飞露的羽毛。”常靖玉撑着桌面探头,一片细软的羽绒正好混在长发底下,他把羽绒拿出来,手指划过柔顺的感觉,心跳就快了一拍,得逞地低声笑道:“我靠这么近,前辈也没怎样啊。”

“啧,没死还让你不满了。”陆饮霜震了下袖子,警告般给常靖玉手上铺了层冰,打开窗户透气。

常靖玉也不生气,笑盈盈的搓着手跟过去,府中能与赵河有接触的下人很快聚集到院里,十多个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陆饮霜站在窗口有些不耐烦,常靖玉看出他不太喜欢这种场面,自告奋勇道:“我去问问,也许会有关键。”

碧晴仙子把那张碎纸交给下人传看,有两个婢女认了出来,常靖玉温声道:“赵河告假前,可有异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