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饮霜空着手杵在那,默默提醒自己冷静,修养,片刻之后才轻轻吐了口气。

管他凉的隔夜的,还没人敢抢他的茶。

“回来。”

“前辈还要交代什么?”常靖玉顿住。

“坐下,吃饭。”陆饮霜沉下脸,漆黑的眼眸漫上丝缕银色,森然寒意弥散开来。

常靖玉心里发堵,不情愿地坐了回去,拿着瓷勺把一碗粥都喝完,暖融融的感觉似乎填补了什么,他忍不住夹了两个包子,又把清炒笋片和素什锦也拖到自己面前。

等他安静的吃完早饭,心绪平复不少,这才站起来向陆饮霜深施一礼,“抱歉,是我不该向前辈怄气。”

“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直接给你降降火。”陆饮霜警告似的往桌面敲了层冰花,“现在吃药,躺下休息,醒了带你出去办件事。”

“嗯。”常靖玉没再反对,老实的拿出陆饮霜给的丹药倒出一颗吞下。

“对了,你那师兄,是叫凌旭辉吧。”陆饮霜仔细回忆了半晌,向常靖玉确认。

“是,前辈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找你麻烦。”常靖玉沉声保证。

陆饮霜撑着额角渗出一丝冷笑,凌旭辉是不会找他麻烦。

因为这个二世祖很快就会非常麻烦了。

他终于想起那个死在论器坪的少年姓甚名谁。

北海凌家的二少爷凌旭辉,家主这时应该只是元婴期,远远比不上四位大乘期高手坐镇的道武仙门,但家财丰厚,各大主城基本都有凌家的产业,笼络不少散修,人脉广泛。

那元尘子之前抢过凌深的东西,又受人威胁,想必也和针对凌旭辉的行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