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语地关上了手机，开始工作。

晚上十点半，曲初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整个实验室有四分之三的灯是灭的，只有最角落头顶上的几盏灯，还在孜孜不倦地燃烧着自己。

曲初心中一动，果然就看到了贾旭尧。

他没想到贾旭尧还真的待到了现在，还以为这个富二代会非常任性暴走“老子不干了”，然后果断摔门而去呢，就跟刚刚他走出办公室那样。

贾旭尧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脖子，偏头就看到了曲初，有些吃惊：“曲老师，你还没走？”

曲初淡声道：“你不也一样？”

贾旭尧笑了笑：“我不走你又不是不知道原因，明明是你让我今晚要发给你的。”

曲初眼神闪躲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走到贾旭尧的工位上，说道：“写得怎么样了？我看看。”

通篇看完后，曲初是真的有些吃惊。他发现贾旭尧调研的内容除了几个地方没有考虑周全外，总体上来说还是非常全面的，尤其是对一个才刚上研究生不到一个月的学生来说，更是非常不容易的。

他把贾旭尧遗漏的几个点给大致说了一遍后，又指着最后一点，说道：“这块内容，正好是徐岩川的开题方向，你明天问下他，把这部分内容给补齐，再一起发给我。”

贾旭尧点点头，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各自偏开了视线。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气氛莫名有些微妙的尴尬。

贾旭尧突然开口：“曲老师，其实……你是喜欢谢哥的吧？”

曲初一愣，什么也没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保持着面瘫人设没有崩。

“今天下午我跟谢哥聊了聊，我发现……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曲初垂下眸子，依旧是一言不发。

“尤其是在他跟我说到你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光，我就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从你手里把他给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