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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路上,胡人卉的嘴就没有听过,一直在苦口婆心地给谢千遇推荐各种女孩子,听得谢千遇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位表姐,本职工作大概是说媒拉纤的吧?

这一年来,胡人卉尤其关心谢千遇的终身大事,每天乐此不疲地给谢千遇介绍姑娘认识,但都被某人给十动然拒了。

不过,胡人卉特别有耐心,在往星河大学走的路上,还在嘚吧嘚地介绍姑娘,谢千遇已经快被这东一个姑娘西一个姑娘的给念叨得想要吞金而亡了。

万念俱灰之际,他看到了“星河大学”四个字在不远处朝他友好地招手,登时如临大赦,双手投降道:“姐,咱先不说大姑娘了行不行?咱们今天是来给串儿捧场的!”

“反正走着路,也不耽误事,”胡人卉倒不容易被糊弄,继续不依不挠,“哦对了,岩川他小学语文老师的侄女,听说那姑娘据说长得可水灵了,比你小两岁,可——”

谢千遇想一头撞死在星河大学正门口的石柱上,要不是看门的安保小哥一脸“你要是敢乱来看我不弄死你”的威严表情,他觉得自己真的可以为星河大学添一笔本市今日头条。

正想着如何寻死觅活时,曲初的脸猝不及防地就出现在了他前方,越来越近了。

谢千遇能听到自己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强劲而有力。

然而胡人卉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跟她安利那语文老师的侄女,心里便有些焦躁了,心说可千万别让曲初听到些什么不该听到的,一着急便险些手脚并用地捂住了胡人卉的嘴,压低了嗓子,有些崩溃:“姐,别说了!”

眼见曲初越走越近,就在双方离了不到半米的距离时,谢千遇和对方非常默契地稍微顿了一下。

不过,曲初没有完全要停下来的意思,脚步一顿,淡淡地瞥了老同学一眼,然后就要继续往前走,就跟没看到这人似的。

马上就要到校庆晚会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而且,他自问跟这位老同学,确实没什么旧可以叙的。

叙什么呢?

清算一下以前一共打过几次架?

那估计就是一笔陈年烂账了,数都数不清的。

更重要的是,旁边还有那位导|火|索女士,看着就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