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天回去的路上,迟晚难得听到沈璟主动开口同她说话了。
“晚,我现在的声音是不是很难听啊?”
“啊?”
边上那人似乎是纠结了许久才问出的口,他话音有点沉闷,倾诉的时候情绪染上些显而易见的低落:“上午我朗读的时候,我听到牧圆圆说的话了……”
牧圆圆,便是迟晚的那位小前桌。
话到这,沈璟顿了一下,他偏头看向迟晚,唇角微微下压着,露着个不太高兴的弧度。
“你也觉得我现在的声音难听吗?”沈璟这么问她。
迟晚抬眸,一下对上了沈璟的眸子。
认真又带点执拗的,还携着些许的期盼,似是想从她的嘴里听到有关的否定答案。
迟晚对声音这种东西不怎么敏感,也打心底的真没觉得沈璟那时候微粗的嗓音有多难听,便一本正经地宽慰道:“没有吧?”
“就是跟你以前的声音不太一样而已,说难听倒是不至于啊,就是乍一听有点不太习惯吧?”
“等你感冒好了应该就正常了!你不要担心啦!”
“说起来你要不要让沈女士给你煮点冰糖雪梨?据说是对嗓子好呢!”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沈璟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的,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至迟晚当天晚上就着这事跟迟女士提了一嘴。
迟女士闻言还有点奇怪:“小璟感冒了吗?玥玥最近好像也没跟我提到过这事啊……”
迟晚也觉得很怪,便又多说了几句,说是回来的时候沈璟还委屈巴巴地问自己她现在的声音是不是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