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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请自重 甜-度-值 538 字 2022-10-13

“如果师兄你点头,我就穿给你看喽。”

穿女人衣服算什么,把敖丙拐到手才是最大的胜利。

“真肯?”

“嗯哼。”

哪吒点点头,一脸笑意的应道。

这下敖丙没话说了,他算是明白了,任何教条礼法,在李哪吒眼里都是狗屁玩意,天大地大,我说了最大,管他天王老子还是皇帝玉帝,只要挡了他路的,都该一把清出南天门去。

“那,我们回魔门后,就成亲吧。”牵着哪吒的手指,敖丙弯起眼轻笑出声。从双脚踏足东莱的那一刻起,他就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周身的各种危险,他入了敖家,见了自己的亲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秘密,遇到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起伏,可不管他心里有多少不快和难过,只要见到哪吒,那一瞬之间的热度,就可以烧干雨云露出晴空。

“其实我还把你的事告诉我父亲了。”

回握着敖丙的手掌,哪吒一边走一边开口说道,溪山别院这儿地广人稀又偏僻,他就不信还能碰到个不长眼的老鼠。

“你爹没打你吗?”

“他可舍不得打我。”

其实是打不过了。

两人手拉手从山头往下走着,山下的敖家大宅灯火如初,蜿蜒于海边的山庄,就像一个巨大的弦月。

坐在山庄屋内的敖广拨了两下药碗,确定里面的药已经不烫后,才舀起一勺递到了敖孪嘴边。

“爹,我可以自己喝。”

穿着雪白的中衣靠在床上,敖孪一张嘴就被敖广塞了一勺,皱着眉头把那苦到作呕的药汁吞下,在敖广第二勺过来时,敖孪举手投降了,长痛不如短痛,他还是一口闷了吧。

“你小时候从未怕过吃药。”

等敖孪喝完药,敖广拿着空碗扯了扯嘴角,小时候会撒娇哭闹不喝药的,从来都是敖嫣。

那些因为练书法而冻了手、学泅水而生的病,敖孪从来不说,他就像敖夫人所希望的那样,安安静静,像个小小的影子。

在敖嫣出生前的那五年里,敖广一心一意忙着改变,根本没空去看管自己的第二个孩子,等他发现敖夫人的情况不对时,敖孪已经在对方的压抑下活了五年。

套着敖丙的长命锁,穿着不合身的小衣服,胳膊上攥出的淤痕经久不退,那是敖夫人发病时用力掐出来的。

当大宅内每一寸的损毁都被修补,可在敖夫人心里,那场大火一直在烧,永远也没有停歇的时候。

“父亲小时候也从未问过我怕不怕。”

身上的毒解过后,敖孪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下毒的,不过他到是记得自己这几日的态度,那模样,像极了记忆中的母亲,歇斯底里又疯狂可怖,父亲说母亲会变成那样一是受了刺激,二是被毒药坏了身体,等她的毒解了,身体也早就碎成了残渣。

在敖孪的印象中,他只见过母亲两种模样,一个是思念敖丙时的模样,一个是对着敖嫣微笑时的模样,在敖嫣和母亲说话时,他从来不敢上前,因为他怕自己一出现,那个温和又脆弱的女人,就会在顷刻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