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知道割袍的意思吗?”
拿着敖丙的半截袖子,哪吒眼角发红,显然气到极点,敖丙往前走了几步,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把人一个丢在这儿。
“割袍可是要断义的!”
敖丙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现在说什么哪吒应该都是不会听了,于是索性不说,而是转头无言的看着对方。
从小到大还没尝过冷处理的李哪吒慌了,他觉得自己也就吓唬了敖丙一下,最后也没让青楼那些姑娘碰到他,而且事后他还带敖丙却客栈睡了一夜,对方喝醉是因为酒量不好,后来敖丙哭的时候,他还安慰对方了,怎么到了师兄眼中就成了罪大恶极。
“你都说生辰这天不想惹我,为何还这样。”
哪吒把袖子一扔,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索道上小风习习,寒凉的空气里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湿意,敖丙拢了拢飞到眼前的长发,觉得自家小师弟可能是喝醉了,不然为何如此胡搅蛮缠。
“我没生气。”
“骗人。”
“真的。”
按着额角简直想要大喊一声的敖丙,发现自己院里的扫帚棍,应该已经想念起哪吒的屁股了,三月不打上发揭瓦,师弟这种存在,就是该打的时候必须要打的。
“如果是真的,你回去把那牌子摘掉。”
“好。”欢迎你来院子里挨打,敖丙心想道。
“而且下次我拉你,不准割袍子。”
“好。”下次再拉直接打手,哪只手拉打哪只。
“给我做吃的要告诉我,不要背着我。”
“好。”没有下一次了,饿死你都不做。
“我师父已经教训过我了,你可不要再生气了。”
“好。”不生气,就切磋,打完今天打明天。
“师兄你讨厌我吗?”
“好……不……”
突然遇到完全不同的发问,敖丙一个没刹住直接冒出了个好,果然这个字一出,在牛角尖里荡秋千的李哪吒马上不干了,那拎起的剑眉几乎要把两座山峰给夹扁,敖丙张着嘴刚想反悔,云端天光一闪,在轰轰的雷鸣落下前,两人脚下的索道骤然一晃,却是直接被落雷给劈中了。
身形在半空左右摇摆,眨眼间索道开始下落,现在他们立于中间,不管往哪边都是来不及跑的。
广袖绕臂一圈,敖丙向后一仰,左手抓住索道的麻绳,右手一扯,却是把下落的哪吒带入怀中,两人的重量借着麻绳向下一滑,敖丙蹙着眉头忍下掌心的疼痛,向下疾落的索道在半空扯紧,然后重重甩荡在了山壁上。